《说卦》是专为说明卦象而写的《周易》古传

《说》是专为说明卦象而写的《周易》古传

《说卦》是专为说明卦象而写的《周易》古传。按《系辞传》的说法,《周易》原来没有辞,全靠卦象表意。要想读懂《周易》,就必须了解它的卦象。即使发展成为《周易》加了说明的言辞,那也是“观象系辞”。象还是添加辞的依据。《周易》是我国最为古老的一部成书文献,距今时间最长,时代的演变造成语言文字的演变,所以《周易》的语言也就成为最难理解的语言。我们想要直接读懂它的语言,而不是误信别人转告我们如何如何,就不得不参照它所依据的卦象。

象总的说就是我们今天讲的现象。它包括实象和虚象两种。比如说离为硬壳动物,而离卦卦画正好是上下两个刚爻,中间一个柔爻,刚爻坚硬,柔爻柔软,这与硬壳类动物外壳坚硬,中间的肉体柔软的实象相符,这就是实象。至于说离为附着在其他的物体上,离为光明,这又是因为离为火,火总是附在燃料上;离为日,日总是附在天上。火与日都能发光,都是从实物之象类推出来的。如果说离卦在坤卦之上成为晋卦,晋卦是白天日出地上之象,那又包括了两卦之间的上下关系呈现出来的现象。离卦在震卦之上成为噬瞌卦,噬瞌卦是一个闹哄哄的集市之象,这又得与当时日中为市的社会背景联系起来才能明白它呈现出来的现象。而表示关系,显示背景等都属于虚象。实象容易显示,虚象难以显示,但可以从实象类推,《说卦》里主要向我们说明的是实象,也就是物象。

然而卦画毕竟是符号,不是画画,不要说虚象,即使是物象也不能都画出来,近似而已。所以任何符号都具有人为规定的性质。《周易》的卦画也不能例外。有了人为的规定性,那就得向人们说明当初是怎么规定的。《说卦》就是告诉我们当初规定用八卦符号代表什么的一篇传文。可见,它是一把能让读者与作者沟通起来的钥匙,不能不读。下面我们作些解释。

【原文】

昔者圣人之作《周易》也,幽赞于神明而生蓍,参天两地而倚数,观变于阴阳而立卦,发挥于刚柔而生爻,和顺于道德而理于义,穷理尽性以至于命。

【白话文】

古代圣人创制《周易》的时候,暗中赞助神明之道而设立了用著草占笼的方法,把天奇地偶相互交错的道理揣摩出来确定了《周易》的数理《说卦》是专为说明卦象而写的《周易》古传,观察阴阳的变化而设立了卦,依据刚柔的变动而产生了爻,把人的道德与天地阴阳之道协和理顺起来合乎自然,把万事万物的性情道理推究彻底,直推到天命,这才创制出《周易》。

【注解参考】

“昔者圣人之作《周易》也”中,“作”是创造,“《周易》”指的是伏羲创制的易卦体系。这一句是全段的时间状语。意为远古时代圣人创制《周易》卦体系的时候。“幽赞于神明而生著”中,“幽”是暗,“赞”是赞助、帮助,“神明”指的是阴阳的运化功能,“著”是用著草占笼的方法。

这句意为,暗中辅助阴阳运化的功能,设立了用菩草占笼的方法。菩草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每年生一茎,长到百茎才能采集来做算卦的筹策。这一句的主语是承前省略的“圣人”,朱熹认为是被动句,不合句法。后面的“倚数”“立卦”“生爻”等都是圣人的行为,所以“生菩”也只能是圣人的行为。“生著”不是让地里长出菩草,而是创造而产生出用菩草茎秆占笨的方法。

“参天两地而倚数”中,“参天两地”简单地说就是三天两地。但按古代的语言习惯说卦传白话翻译,三两还有乘之以三、乘之以二的动词意思,它还有运算的意思。这一点朱熹讲得很对。意思是用三的天数去乘,用二的地数去乘进行运算。为什么三是天数说卦传白话翻译,二是地数?讲法很多。最常见的说法是在五个生数里,一三五是天数,二四是地数,天数三个,地数两个。这样说清了数理依据,但没有说清运算的依据。朱熹认为“叁两如天之圆,径一则围三,而叁之;地之方,径一则围四,而两之”。意思是说,圆的周长与直径的比例是1:3,方的周长与直径的比例是1:4。天圆地方,阳奇阴偶,奇数是以一为基本单位,偶数是以二为基本单位。三里有天奇的三个基本单位,四里有地偶的两个基本单位,所以运算时求天之圆用三去乘,求地之方用二去乘。这是古人概括出的最为简易的运算方法。其他的数都是这两个数的错综变化。比如三个三就成了老阳九(3×3),三个二就成了老阴六(3×2);两个三、一个二之合就成了少阴八(3×2+2);两个二、一个三之合就成了少阳七(2×2+3)。就是说,三是奇数在运算方面数的属性,二是偶数在运算方面数的属性。所以全句的意思是,圣人依据奇数以三来推算《说卦》是专为说明卦象而写的《周易》古传,偶数用二来推算的数理,确定了演算天地变化的方法。

“观变于阴阳而立卦”是说圣人依据自己观察到的阴阳变化规律设立了卦。“发挥于刚柔而生爻”中,“发挥”是发动起来让它的功能运行扩散出来。这一句是说,圣人依据天地阴阳的运动,使自己卦中的刚爻柔爻也如此发动运行起来才设立出爻。所谓“爻者,效天下之动者也”。

“和顺于道德而理于义”是说,圣人把天地阴阳之道与人的道德协调理顺起来,使易的机制都合乎自然。“义”是合宜,就是合乎自然。“理”作动词用,是把它理顺了。“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中说卦传白话翻译,“穷”“尽”互文,都是把它推论到头的意思。“理”是道理,“性”是天地阴阳赋予人的本性、天性。“命”是天地阴阳赋予人的生命和天命。这句意为,把道理天性推究彻底,一直推到天命,这才创作出了《周易》。总而言之,道就是阴阳的运化及其规律。这里是从天地人三方面分别做了说明。在人道方面又细分为理属阳,义属阴,性属阳,命属阴。它们也要按天地阴阳的运化规律理顺了,然后融注到卦爻体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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