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为什么认为天一、太一分成两星记载问题?

古人为什么认为天一、太一分成两星记载问题?

昆仑山是虚构的,现实中并不存在这样一座山,那古人为什么还认为“河出昆仑”呢?

我们要从“太一”入手来解释这一问题。《鹗冠子·泰鸿》:“中央者,太一之位,百神仰制焉。”中央者,即是指居天地之中的北极星而言,司马迁所谓“其一明者”就是太一星。

秦汉时期,太一被视作最为尊贵的天神。燕齐方士谬忌曰:“天神贵者泰一,泰一佐曰五帝。”神爵四年二月,汉武帝在甘泉宫筑泰一祠坛,“坛三垓”,“五帝坛环居其下各如其方”。太一(太乙、泰一)、太极、太易就是道,宇宙创生神话演变的结果就是道的神秘化。太一是天神,并且是天神中最尊贵者,所以,太一又可称为天一。

《史记·天官书》把天一、太一分成两星记载,然而由于两者距离比较接近,同时,太一、天一又是两种不同占星术即海岱与荆楚地域文化的结合,虽略有差异,二者合流而成为一星,最晚在汉代已经发生,《乐叶图征》的记载以及宋均的注释大可说明这一点。

《易纬乾凿度》曰:“太一取其数,以行九宫,四正四维,皆合于十五。”郑玄注日:“太一者,北辰之神名也,居其所曰太一,常行于八卦曰辰之间,曰天一阴阳五行方位,或曰太一。出入所游息于紫宫之内外,其星因以为名焉。故《星经》曰:‘天一、太一,主气之行。”

郑玄注《周易》曰:“天一生水,于北。地二生火,于南。阳无耦,阴无配,未得相成。地六成水,于北,与天一并。”这是《周易》与阴阳五行相结合极为典型的理论阐释。《周易·说卦》曰:“帝出乎《震》,齐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艮》。万物出乎《震》,《震》东方也。齐乎《巽》,《巽》东南也。(《离》也者)南方之卦也。《乾》,西北之卦也,言阴阳相薄也。《坎》者,水也,正北方之卦也。”

《周易》将八卦分属八方。以东方为《震》卦起始,是后天八卦的分布方法。阴阳五行与后天八卦相结合,居四方,这就出现了中宫。阴阳五行以黄帝为中央大帝,又谓含枢纽之精,以土德为胜。

《史记·天官书》、《鹗冠子·泰鸿》等等所说的中官大帝、制约百神的、天神中最贵的就是太一(天一)即黄帝,所以,黄帝必然要居住在大地中心的帝之下都。太一(天一)神居住在紫微宫,如果其出行,结合阴阳五行理论,五行的起始点为水,这就是太一(天一)生水的本原。

天一生水,地六成之,表面看是探讨生数与成数的关系,实际上蕴含着深厚的文化与哲学的底蕴。天为《乾》,地为《坤》,如果天地结合,即一阳一 阴相合,再以一阴相副,上下两阴,而一阳居中古人为什么认为天一、太一分成两星记载问题?,系《坎》卦。所以说,天一生水,需地六成之。董仲舒说:“天者万物之祖,万物非天不生,独阴不生,独阳不生。”(《春秋繁露·顺命》)这是《国语》“和实生物,同则不继”命题的深化。

以卦位而言,先天八卦的《坤》位,恰好是后天八卦的《坎》位,故曰“地六成水,于北”。郭店楚简《太一生水》篇曰:“大一生水,水反辅大一,是以成天。天反辅大一,是以成地。天地复相辅也,是以成神明。神明复相辅也,是以成阴阳。阴阳复相辅也,是以成四时。……天地者大一之所生也。是故大一藏于水,行于时。周而或始,以己为万物母。……天不足于西北,其下高以强;地不足于东南,其上低以弱。”

无论是天一(大一即太一)、太极、太易,都可称为道,也可以说是混沌之气。郑玄的老师马融曾云:“《易》有太极,谓北辰也。太极生两仪,两仪生日月,日月生四时,四时生五行,五行生十二月,十二月生二十四气。”文化传承的脉络在此清晰可见,而太极就是北辰的辩证关系与本文前论是相合的。

从阴阳五行的角度而言,五行起于水,位于北方,季节为冬至,卦气理论视为《复》卦之位,是一阳升起的之象。这些条件基本符合昆仑所处的方位,以及昆仑的环境构述。

战国中叶以降,邹衍的终始五德说影响颇为广大,甚至在《山海经》中我们也发现了这种理论的魅影。昆仑之丘赤水东南流、黑水西北流,“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西山经》),赤水之后,黑水之前(《大荒西经》);河水出昆仑东北陬,赤水出其东南陬,弱水出自穷石,洋水出其西北陬,“凡四水者,帝之神泉,以和百药,以润万物”。(《淮南子·地形训》)五行之中,西方为白,南方为赤(红),北方为黑,所以《山海经》才有此一说。

《淮南子》之四水说表明,昆仑山是被水环绕的,与邹衍九州“有大瀛海环其外”说法相合。《太平御览》说得更为明确:(昆仑山)“有青河、白河、赤河、黑河环其墟,其白水出其东北陬,屈向东南流,为中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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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山海经》作白水。今本《山海经》有二白水,一在《海内东经》,一在《大荒南经》,与昆仑山没有关系。《离骚》有云:“朝吾将济于白水兮,登阆风而绁马。”东汉王逸注引《淮南子》:“白水出昆仑之山,饮之则不死。”《太平御览》则曰:“白水出昆仑之原,饮之不死。”

昆仑山有白水流出,很可能是汉代人的臆造。因为白色为西方之色,所以我们更愿意相信这是受到阴阳五行学说影响的结果。然而,《尔雅》却给出了另一种解释:“河出昆仑虚,色白。”(《释水》),白水又指黄河而言,是河出昆仑的演化。

关于宇宙生成,秦汉时期有三种说法:盖天说、宣夜说、浑天说。浑天说认为:“天如鸡子,地如鸡中黄,孤居于天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行。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又中分之,则半覆地上,半绕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天转如车毂之运也。”

房玄龄等认为,这样的说法来源于张衡《浑天仪注》,实则脱胎于两汉之际的纬书。《春秋元命包》曰:“天如鸡子,天大地小,表里有水,地各承气而立,载水以浮,天(转)如车毂之过。”“天表里有水,天地各乘气而立”,这样的观念应该有着悠久的文化渊源。《管子·水地》曰:“水者何也,万物之本原也,诸生之宗室也。”《春秋元命包》:“水者天地之包幕,五行之始焉;万物之所由生,元气之腠液也。”《物理论》曰:“所以立天地者,水也。夫水,地之本也,吐元气,发日月,经星辰,皆由水而兴。”正是基于这样的认知,阴阳五行以水为端始,“天一生水”正是阴阳五行思想的哲学表现。

虽然“天一生水”是哲学理论,我们还可以在古代典籍的历史记述中找到根据。《左传》昭公二十九年,晋国太史蔡墨曰:“少嗥氏有四叔,曰重,曰该,曰修,曰熙,实能金木及水。使重为句芒,该为蓐收,修及熙为玄冥。世不失职,遂济穷桑。此其三祀也。颛顼氏有子曰犁,为祝融。共工氏有子曰句龙,为后土。此其二祀也。”

也就是说,少睥氏四叔中的“修及熙为玄冥”为阴阳五行中的水正。玄冥我们并不陌生,《礼记·月令》记载:三冬之月,“其帝颛项,其神玄冥”,《左传》昭公元年作“金天氏有裔子曰昧,为玄冥师”。《国语·周语下》曰:“星与日辰之位,皆在北维。颛顼之所建也。”颛顼、玄冥之神位于北方、水位、冬季,在颜色上分属于黑色。我们甚至还能从文献上找到与之高度吻合的记载。

《礼记·祭法》有云:“商人褚喾而郊冥,祖契而宗汤。”商人所郊祭的远祖冥即为玄冥,玄本身就带有色彩感,《诗经·商颂·玄鸟》又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玄也是黑色,玄鸟就是黑色的燕子。所以,先儒认为,商人是黑帝的后裔,作为商人后裔的孔子,被称为玄圣、墨孔、玄丘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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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春官·小宗伯》、《礼记·大传》“五帝”,郑玄注皆为黑帝汁光纪系颛顼,所以北方是水位、色黑,这在晚周及汉已经是常识性问题。《墨子·贵义》载:“子墨子北之齐,遇日者。日者曰:‘帝以今日杀黑龙于北方,而先生之色黑,不可以北。’”足可证明这一点。

“天一生水”,从五行的观念讲,居五行之中的天一 (太一)大帝,临行四方,起始点就是五行的起始点水位、北方;而从元气的角度讲,意思是说水是由元气而生,水也能反补元气。浑天说告诉我们,天上有水,地下的水,是天上水流淌下来的,流淌的管道就是位于天地之中,而沟通天地的昆仑山,山水同原的理论也就有了落脚点。纬书一再强调:“河精上为天汉” (《河图括地象》),“河者水之伯,上应天汉。”

《孝经援神契》认为,水之气在天为云,水之象在天为汉。《物理论》曰:“星者,元气之英,水之精也。气发而升,精华上浮,宛转随流,名之曰天河。”天河即天汉,是由气凝聚而成的。气生成水,由水沟通天地之间。也就是说,水是上天流淌下来的。

《抱朴子》曰:“天河从西北极分为两头,经于南极。其一经南井中过,其一经东井中过。河者,天之水也,随天而转入地下过。”天上的水下通于地,是个具有悠久历史的传统观念。《三辅黄图》记载:“始皇都咸阳,端门四达,以则紫宫。渭水贯都,以象天河横桥南渡,以法牵牛。”秦始皇建都城皆法天象而建。

《博物志》给我们讲述的一则故事,尤能说明这一点:“旧说云:‘天河与海通’。近世有人居海渚者,每年八月有浮槎,去来不失期阴阳五行方位,人有奇志,立飞阁于槎上,多赍粮、乘槎而去。十余日中,犹观星月日辰,自后茫茫忽忽,亦不觉昼夜。去十余日,奄至一处,有城郭状,屋舍甚严,遥望宫中有织妇,见一丈夫牵牛渚次饮之。牵牛人乃惊问曰:‘何由至此?’此人具说来意,并问此是何处,答曰:‘君还至蜀都,访严君平则知之。’竞不上岸,因还如期。后至蜀,问君平曰:‘某年月日,有客星犯牵牛宿。’计年月,正是此人到天河时也。”

山水同源的观念,不仅在秦汉魏晋时期广泛存在,即便是到了明代,这样的观点也是被认可的。王鏊在《河源辩》中说:“予以理知之,山与水同原,天下之山起于昆仑,天下之水出于昆仑,无疑也。” 到了清代,尚认为“黄河之神上通云汉”的雍正皇帝,曾经曰:“天一生水,实为天地之气所流通,而河称四演之宗,上应云汉,澄洁安流,用昭嘉瑞。”已经很好地将天一生水和天上有水观念进行了说明,然而这一观念流行了将近三千年,也误导了三千年的文化以及文人。

邹衍以阴阳五行为说,构筑乖离的大九州之说,将昆仑山置于西北。而这样的安排实与《周易》象数说发生了联系,由是昆仑被各种思想意识所涂抹阴阳五行方位,甚至包含政治理想,构成一个象征体,演化为周末及汉代神话的中心话题,就像燕齐方术士所精心勾画的东海神仙所居的三仙山一样,成为虚无缥缈的可望而不可及的神仙世界。

古人的思想意识里有山水同源的古老观念,这样的原始认知与占星家的分野理论渐趋结合,附之以《易》学象数理论,“天一生水”就成为无法逾越的理论认知,增加了“河出昆仑”观念的理论深度。郭璞的《昆仑丘赞》为我们呈现了汉晋时期人们对于昆仑的认知:“昆仑月精,水之灵府,惟帝下都,西姥之宇,嵘然中峙古人为什么认为天一、太一分成两星记载问题?,号曰天柱。”

因此,昆仑是虚妄的,“河出昆仑”、“实为河源”的观念自然是虚构的,现实中是不存在的。到西北去寻找昆仑,实为缘木求鱼,必然无果而终。黄河东流,沿河寻找河源,一定能够达到目的,但是我们不能说黄河发源的那座山就是昆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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